童年奇夢
先知葉爾孤白共有十二個兒子。這些孩子,性格差異,興趣懸殊。眼看已長大成熟的十個兒子——化素福的哥哥們,大都任性驕縱,狹隘自私。
使葉爾孤白感到欣慰的是他的第十一子優素福。優素福聰慧、溫厚、善良、英俊。求知欲很強烈的優素福,終日環繞在老父葉爾孤白膝前,聽到了許多新鮮知識,奇聞軼事,幼小的心靈好像裝進了一個廣闊無垠的世界。一天清晨,優素福從夢中驚醒,迫不及待地去求教自己的父親:“我夢見天上的十一顆星星,都向著我鞠躬,還有太陽啊、月亮啊,也都一起面對著我鞠躬致敬……”
想不到葉爾孤白聽了兒子的夢境,驚喜萬分說:
“我的乖孩子!千萬不要把你夢中所見的事告訴你的哥哥們,你如果把夢境洩露出去,就會招來危險。至於你所做的夢,確實是個吉祥的喜訊佳音。
暗算毒謀
事實證明,葉爾孤白的預感決不是平白無故的猜疑多心,更不是杞人憂天人,庸人自擾。
優素福的十個哥哥,對老父親喜歡優素福弟弟,一直憤憤不平。
特別是最近,父親終日把優素福留在身邊,寸步不離,似乎把整個親子之愛、為父之情全部貫注於優素福一人,簡直不能再忍受。他們便在背地裏密謀,要陷害優素福。
一天,他們都來到父親葉爾孤白跟前,要求父親允許他們帶優素福外出遊玩。
“父親啊!我們跟您一樣,很喜歡天真活潑的優素福弟弟,我們都希望能跟他一起玩耍遊戲。”
“這怎麼行呢!優素福年紀還小,而你們總是粗心大意,常出問題。葉爾孤白環掃了一下十個兒子的神色。
“啊呀!老父親!您就這樣小看您的兒子們?”十個兒子看著父親,等待他回答。
葉爾孤白被他們糾纏不休,十分焦躁,不知怎樣回答好,只說了一聲:“唉!你們……你們可要……可要小心謹慎啊!千萬不可、…不可疏忽麻痹!”。
被推落水井
郊遊中優素福夾在動不動就對他喝斥謾駡的哥哥們的行列中,累得氣喘吁吁。
“你明白嗎?小東西!你在家嬌生慣養,享夠了清福,也該嘗點兒苦頭了!”
太陽已逐漸偏西。優素福一整日被折磨虐待得傷痕斑斑,精疲力竭。連一路逞威的哥哥們似乎也有點勞累了。
前方不遠處,是一口水井。
“跟我來,優素福!”一個哥哥喊。“你也打上一桶喝個痛快吧!”
優素福喜出望外,就跑到井邊汲水。化素福彎著腰把上半身鑽到井口,踮著腳,也還是夠不著。站在後面的哥哥,卻使勁推了他一把,“撲通”一聲,優素福被推落到井裏。優素福這才明白,這是哥哥們蓄謀已久的毒計,這口水井就是陷阱。他們回去對老父親說優素福被狼吃掉了。
輾轉變賣他鄉
正午,烈日當空。一隊客商走累了,饑渴交加,看見水井,便停止前行。有一個身強力壯的人到井邊汲水,他把桶放到井底,優素福連忙閃在一旁,雙手抓住繩子,兩腳踩住桶梁,被汲水人一圈一圈地往上拉。
“這桶水怎麼這麼重,拉著怎麼這麼費勁。”汲水人不禁喊出聲來。
“你可能要發大財吧。興許撈著了黃金碧玉。’他的一個夥伴在一旁開玩笑。
等繩子快要拉到盡頭時,有個人影從井口鑽出來。人們一看,是一個破衣爛衫渾身濕漉漉的兒童,長得眉清目秀,高鼻樑,圓臉龐,細皮嫩肉。所有的人都驚訝得目瞪口呆,簡直懷疑是仙子下凡。
“孩子,你怎麼掉進了這口水井?”
優素福一聲不吭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是哪里人?”
他也沒有任何回答。
“你認得你的家嗎?怎麼不說話。”
仍不見絲毫反響,他們準備把他帶到通都大邑,找個買主,賣掉他。他們一到達埃及,便匆匆忙忙地以賤價變賣了優素福,雖然僅僅得到幾個為數不多的銀幣,但也算是白賺了一筆意外之財。倒是那個買到優素福的人,興高采烈,如獲至寶。
這買主,是埃及王室親信的主管倉庫的大臣,赫赫有名的權貴人物葛圖斐爾。“夫人,我帶回來一個小寶貝,你看這孩子長得多英俊漂亮,機警聰明。“的確,這孩子十分聰穎漂亮,不是一般平庸的俗子凡胎。老爺真是獨具慧眼,能夠物色這樣一個跟老爺的身世威望相配的體面孩子,我跟老爺一樣高興。”’
從此,被推落水井而後又被輾轉變賣的優素福,算是找到了一個暫且安身的歸宿。
臨豔不惑
光陰荏苒,日月如梭。過了若干年,寄居在葛圖斐爾府第的優素福已經長大成人。
但對他最具特殊好感的人是栽麗哈——他的女主人。這個養尊處優,終日消閒享樂的權貴夫人,總是無所事事。挖空心思地想辦法勾引優素福。她把自己打扮得更標緻,更豔麗,更迷人。
然而,純潔正派的優素福卻鎮靜自若,目不斜視,似乎根本沒注意栽麗哈夫人的舉止神態,更不能理解她的一片癡情和苦心。難以遏制的情欲邪念,終於驅使她不顧一切地採取斷然行動。
一天,栽麗哈裝成往常有事召喚優素福的嚴肅聲調叫他到屋裏去。優素福推門而入,可是他卻大吃一驚。女主人栽麗哈袒胸露懷,感到震驚的優素福,剛要轉身離開內室,栽麗哈慌忙叫住他:“剛把你叫來,怎麼就要走呢?優素福!看你那樣緊張,難道還怕我把你吃了嗎?”貌似責備埋怨,實際是求寵乞憐。
“您有什麼吩咐嗎?夫人!”優素福莊重嚴肅地詢問。但栽麗哈禁不住春心蕩漾,她攤開雙臂,陶醉地半閉著眼睛,等待著對方的熱烈反響。這是一股難以抗拒的誘惑力。
他困惑難決,進退維谷,不知所措。
然而,信仰和道德終於占了上風,他驅除了種種邪念和非分之想,頭腦清醒了。他鎮靜自若地說:“祈求安拉護佑我!我的主人一向待我優厚,我決不會幹背地苟且的勾當。忘思負義的人決沒有好下場!做人,要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。”
但見她,笑吟吟地逼近優素福,作出一副張臂捕獵的姿勢。
優素福見情勢不妙,立即轉身,想奪門而逃。
栽麗哈卻愛火如焚。她決不甘心放過時機,便用盡平生之力,去拽住優素福,以求片刻之歡。
正好葛圖斐爾走到臥室門口。
栽麗哈勃然翻臉,頓足捶胸地大哭大嚷起來:“好啊!你買來的這個野孩子,誰也沒虧待他,他竟恩將仇報,趁你不在家,闖進內室來調戲我。
優素福辯白道:“分明是夫人誑騙我進屋……
狐疑難決的葛圖斐爾,去詢問他的一個足智多謀的親屬,對這一類案情應如何秉公剖斷。這親屬說:“如果因姦情而廝打糾葛,男方的衣服被撕裂,要判斷誰是誰非,得看衣服被扯破的情況而定:衣服如從前面撕破,表明是男人施暴,女人抗拒;衣服如從後面撕破,結論恰恰相反,是女人勾引誘惑,男人卻急於擺脫困境。這是不難辨別的。”
葛圖斐爾恍然大悟,他心裏明白,這本是妻子的過錯。醜事發生在這體面的權貴之家,不便聲張,只能竭力掩飾。
城裏的貴婦們譏笑栽麗哈調戲勾引家僕不要臉皮。栽麗哈要報復一下,她準備了烤鵝和水果,請她們赴宴。正當她們切肉時,栽麗哈讓優素福出現在她們面前,她們一下子驚呆了,個個割破了手指。純潔無染的優素福,拒絕了栽麗哈的一切邪惡引誘,粉碎了她靈魂深處的桃色幻夢。
栽麗哈陷入絕望的深淵,不能自拔。
當她確定優素福決不可能落入任何圈套之際,猙獰面目畢露無遺,她決定下毒手。
優素福終於被陷害,以強加的所謂姦淫罪,被關進監獄。
囹圄申冤
牢房的滋味,當然不好受。但對優素福來說也沒什麼了不起。擺脫了那妖豔貴婦的糾纏勾引,倒清靜得多。
他跟同一牢房的兩名青年難友相處得很好,一名是酒師,一名是廚師。他倆都喜歡聽他講述各種充滿哲理的故事。
有一天夜裏,他倆都做了怪夢。第二天,他倆把自己的夢境告訴優素福,並向他求教。斟酒人夢見自己在釀制葡萄酒;做飯人夢見自己頭上頂著麵包,群鳥在爭相啄食。
優素福對他倆解釋道:“夢境,是安拉的預示。從每個人所做的夢中,可以領會安拉的旨意。如果你們能恕我坦率爽直,我就實話實說。”
兩位難友點了點頭,並傾耳靜聽。
“夢見釀酒的人不久將被釋出獄,恢復為王斟酒的職務;至於頭頂麵包的夢境,可凶多吉少,做夢人將被釘死在十字架上,被處以極刑,群鳥將爭食他。……總之,二位難友不久就要跟我告別了。”
沒有多久,化素福圓的夢果然被證實了。做飯人被判死刑,斟酒人被釋放。優素福叮囑斟酒人說:“恭喜你能出獄,並回到宮廷。我是被人陷害才被送進監獄的,希望你見到國王陛下,把我的冤情稟告國王,請他秉公裁決。”
遺憾的是斟酒人出獄後,竟完全忘掉獄中難友的重托,進了王宮卻沒對國王提起優素福的事。使優素福又無辜地繼續在獄中受折磨。
好幾年過去了,一次,國王做了個怪夢,夢見自己坐在河邊,只見七頭肥壯的黃牛從河裏跑出,緊接著跑出來的是七頭瘦黃牛,這七頭瘦牛把那七頭肥牛吞食了。又夢見七個飽滿的麥穗以及七個乾癟的麥穗……國王醒來後很感驚異,便召見群臣,讓他們圓夢。臣僚們都百思不得其解,只覺得夢境紛繁複雜,說不清楚,需要請教更高明的賢能之士。那個給國王斟酒的人才猛然記起優素福來。他便把所知的一切,向國王如實彙報。國王十分高興,立即下令讓斟酒人到監獄中向優素福問個究竟。
優素福聽他轉述了國王所做的夢,當即回答道:“請你轉告國王,七頭肥壯黃牛和七個飽滿麥穗預示著國家將連續七年是豐收年,五穀豐登,六畜興旺;七頭瘦牛和七個乾癟的麥穗象徵著接路而來的七年是亢旱之年,穀粒歉收,災荒遍地。因此,在豐收之年,要注意糧食儲備,以度災荒,切不可浪費揮霍。瘦牛吞食肥牛,暗指荒年內將依靠豐年的積蓄生活。度過這七年災荒之後,又將出現風調雨順、普降甘霖的好年頭……”
國王聽了回報,複雜的夢有了條理清晰的解釋,特別滿意,決定親自召見圓夢人優素福。當使者將國王的命令轉達優素福時,優素福卻說:
“我決不願去見國王,因為我是個沉冤莫白的罪人,我要求國王調查清楚,先問問那些在宴會上自己割破手指的太太小姐們,優素福究竟犯了什麼罪才吃官司進牢房?更要問問那個宴會的女主人栽麗哈,憑什麼誣陷我,使我長期身陷囹圄,失去人身自由,名聲受到損壞?這些陰謀詭計,安拉是明察洞悉的。”
國王果然進行了調查審理,使真相大白。優素福被任命為大藏大臣,管理財政、糧食。
邂逅巧遇
一天,優素福照例接應前來借貸、換取糧食的人群。他正埋頭核算數量,忽然聽到有些人的談話是他熟悉的、多年來聽不到的家鄉口音。他抬起頭來,順著聲音尋找,立即辨認出他們正是自己的哥哥——當年把他誑騙到郊野,把他推落水井的哥哥們。
但哥哥們並不認識他。
“你們是幹什麼的?從哪兒來?”優素福詢問。
“我們是來換糧的,老爺!我們從敘利亞來,那裏的災情很嚴重。”
“你們共有多少弟兄?”
“十一個,老爺!”
“怎麼就只來了十個人呢?”
“那最小的弟弟在家裏,留在父親身邊。父親跟小弟總是相依為命,寸步不離”。
優素福心裏暗自念道:“感謝安拉!讚頌安拉!”緊接著,他就板起面孔,一本正經地說:“你們這麼多人來到這裏,形跡可疑。”
“啊呀,老爺!我們來自異國他鄉。請老爺高抬貴手,高抬貴手!”
“好吧!那你們得留下一個作人質,退回你們帶來的貨物。回去把家裏的小弟弟帶來,才能辦理換糧手續。”
“老爺,您提的條件雖然很簡單,要我們留幾個人質在您這裏也沒關係,但要把小弟弟帶出來,恐怕辦不到,我們的老父親肯定不會放心把弟弟交給我們的……”
“不行!不行!連個小弟弟都不能帶來,這又不是多大的難題,可見你們真是值得懷疑。小弟帶不來,休想換取半粒糧食。”
眼見這位老爺斬釘截鐵,說一不二,弟兄們無可奈何,也不敢再張嘴,便通過抽籤,讓旅瑪歐留下,其餘九弟兄原路返回。
九弟兄一路上曉行夜宿,趕回老家,把全部經過一五一十地報告他們的父親。
妙計捉“賊”
“說什麼也不行!。……難道你們真的忍心再把小弟弟帶出去,讓他像優素福一樣被狼吃掉嗎?”兒子們聽到“被狼吃掉”這個帶有特殊聲調的措詞,也理虧心虛,神色尷尬。低下頭不敢正視父親。半晌,他們才恢復平靜,紛紛向老父請求,並賭咒發誓,說他們這次所講的話千真萬確,不摻半點虛假。為了換回糧食,度過災荒,他們絕對保證小弟賓雅敏的安全;而且多一個人,便可以多換一些糧食帶回來。萬一碰到什麼危險,他們將誓死保護好弟弟。他們輪番地苦苦哀求著父親。‘
葉爾鄧白觀察他們的神情,琢磨他們的談話。覺得他們這回說的都是實話,不像在搗鬼,便說:“你們必須把他安安全全地帶回來。”
他們總算把賓雅敏小心翼翼地護送到埃及,辦理換糧手續也很順利,價格上還給了不少優待。使他們都心滿意足,收拾好行裝,運載著糧食,興高采烈地踏上歸途。
他們出城不遠,便趕著駱駝加速前進。忽然有一批衛士疾馳追來,指控他們偷了王宮裏的東西,必須徹底清查,命令他們立即進城接受檢查。
弟兄們都很坦然,因為他們都沒有幹過指控中所說的偷盜行為。誰知最後搜查小弟賓雅敏的行裝時,卻真的搜出了王宮御用的金酒器。這倒使哥哥們大為震驚。
既然是當眾查獲贓物,也就不容分說,必須把賓雅敏扣押,聽候處理。
原來,賓雅敏的行裝中被搜出的酒器,是優素福故意派人放進去的。他有意把弟弟留下,跟他在一起聚會、暢談,他想詢問家中老父的情況,故國的發展變化。
是苦盡甘來的時候了吧,萬能的安拉!優素福正在期待著,也在謀劃著父子重逢,家人團聚。
隱秘公開
葉爾孤白聽說兒子們已經馱運著糧食返回,便迫不及待地召見他們。
兒子們把全部經過如實地向他報告以後,葉爾孤白氣得渾身發冷,四肢哆嗦,半天說不上話來。“事到如今,只有忍耐!”葉爾孤白自歎自慰地說,“我不怨恨你們,不怨恨任何人,只有安拉才能把我從苦海中拯救出來。總有一天,離散的父子,會歡聚團圓吧!”
當哥哥們再次來求見優素福時,優素福不慌不忙地詢問著,並掃視著他們每一個人的臉,“你們為什麼低頭不語?把頭抬起來,看著我。好好回答!”
他們只好硬著頭皮抬頭看著老爺,端詳著他的相貌,表情。那輪廓,那臉型,特別是那一般人所難以比擬的英俊威武的面目,都酷似優素福。啊,分明是優素福弟弟!可又木敢造次,因為這是赫赫有名的權貴老爺。
優素福覺得他們似乎已辨認出自己,在驚疑的神色中又帶有恐懼畏罪的成分,便改變了自己嚴峻審問的模樣,微露笑容,語氣和緩地問道:“你們怎麼不說話呀?發現什麼了?”
“老爺莫非就是……就是優素福!”還是一個膽子較大的哥哥硬著頭皮說。
只見穿一身新衣服的賓雅敏,突然從遠處跑過來,說:“哥哥們!這就是離散多年的優素福哥哥!”
“我們又見面了,哥哥們!安拉是寬恕仁慈的,你們不要憂慮恐懼,過去的事,咱們永遠不要再提它。”優素福的話使弟兄們如釋重負,喜出望外,顯然,胸襟豁達的優素福並不糾纏計較往日的怨恨,“請告訴我,老父的近況怎麼樣?”
“他老人家一直思念你,鬱鬱寡歡,一天天衰邁,本來就很難受,聽說賓雅敏弟弟被扣留,極度悲憤。一氣之下,雙目失明了……。
“應該把他老人家接出來,讓他老人家知道他的兒子優素福還活著,賓雅敏也安然無恙。
重見光明
為了向父親報喜,弟兄們加速行程,輕裝趕路。
好容易盼到兒子們回來,他便迫不及待地讓人攙扶著,迎面聽取訊息。
“大喜了,尊敬的父親!優素福弟弟找到了,他就是在埃及掌管糧倉的大臣,國王親信的重要官員。賓雅敏也並沒有服刑受苦,而是跟優素福成天在一起暢談歡樂。我們就是奉命來迎接您老和全家人的,優素福讓全家老少都搬到埃及去住……”。“這……這是真的嗎?葉爾孤白高興得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是真的,是真的!”
讚美安拉——萬能的造物主!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!優素福的竟然活在人間。”
他越說越興奮,眼睛一睜,頓覺明亮無比,他的視覺恢復了,兩眼放射出炯炯的光輝。
喜氣洋洋的氣氛,一下子使這個人口興旺的家庭,充滿了歡快之情,並且準備著到埃及去,享受安拉特賜的天倫之樂。
闊別十數年,生死難卜,彼此思念,肝腸欲斷。一旦父子重逢,悲喜交集,不禁抱頭痛哭。
“尊敬的父親!您還記得我小時候做過的奇夢嗎?”
“當然記得,孩子!我也正在思索這個問題呢!只有安拉才能決定一切,預知一切。”
“是的!今天的情景,不正是那時的夢境嗎?只有全能的安拉,才能使它成為現實。”我們全家終於團圓了,這全是由於安拉的恩賜,讓我們永遠生活在一起,永不分離!”
從此,易布拉欣的後裔葉爾孤白這一支系,便在埃及定居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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